4月末至5月中旬,是喜马拉雅山区登山季的登顶窗口期。新华社西藏分社分两批次派记者前往世界最高峰、海拔.43米的珠穆朗玛峰,驻守海拔米的北坡登山大本营,报道本年度的春季登山活动。我有幸作为报道团队成员参与了两次报道,在“高冷”地带度过了一个不见春花但见雪花的“假春天”。
逃不过的“高反”
第一批上山的有四人——我、两位援藏记者、一位司机。我在西藏将近两年,海拔多米的冰川也爬上去过。所以,出发前同事们纷纷嘱咐我:照顾好两位援藏大哥啊!
果不其然,来自江西分社的视频记者余刚,在到达海拔米的定日县城后就开始不舒服,氧气瓶成了他最好的朋友。在大本营的一夜,我们得以住在西藏登山协会的房子而不是帐篷里,房间里还有暖气和热水,套上睡袋暖和得让人忘记这是在零度以下的雪山脚下。本以为大家可以睡个好觉了,谁知到了半夜,房间里还是响起了熟悉的“嘶嘶”声,那是余刚雷打不动的“夜宵”——吸氧。
登山协会的小屋。
身体状况让分社同事异常放心的我,那一夜也因为强烈的“心跳的感觉”几乎没合眼。辗转一夜后,大家在清晨看到珠峰从云雾中现出真身。余老师兴奋了,扔下氧气瓶扛起摄像机,爬上一个小山坡开拍,为当天的直播做准备。当然,被狂风直吹了十多分钟后,他整个人都在稀薄的氧气中凌乱了。而我则在一种宿醉般的状态中亢奋地完成了出镜。
广西分社援藏记者黄浩铭在海拔米左右的定日县城,五月大雪纷飞。
奇怪的是,当登顶窗口期来临,我再次来到大本营时,竟如履平地。同行的藏族司机因高反难耐而下撤——从此,我就是比这位康巴汉子还厉害的女人了!
报道结束前笔者与司机昂翁彭措的合影。
有多少种理由痛苦,就有多少种理由幸福
然而,如果再把我扔到五千多米的海拔待上十天半个月,我的内心还是会崩溃的。
除了前所未有的高反体验——心悸到说不出话捂着胸口提前结束采访之外,进山的路和山里的寒冷也让人终生难忘。
从定日县到珠峰大本营车程约两小时,其间要经过一段不间断的“卡子弯”翻山路。康巴汉子司机大哥第一次在导航上看到时惊呼:“人为什么要住在这里啊!”
导航中的拐。
整个登山季,我六次乘车走过这段路,还曾在山路上与后方编辑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