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温电影版的“灰姑娘”,哥们儿竟然眼尿了,尴尬。
原本打算在周六看这个的,中途因为有事搁浅,就看着时间周六之看了四分之一的“狼图腾”,就从电影院出来了,今天中午专门和孩子在电影院看这个,没有想到孩子看完这个的反应,还不如“熊出没”,估计第一个是英文版听不懂的缘故,一个梦版的爱情故事,女孩子都有公主的童话般的梦想,中途她倒是去了好几趟厕所。
在放映厅有很多差不多大的孩子,和父母一块儿,一周陪孩子的时间少,基本上都是周末可以一块儿吃吃喝喝,逛逛街看看电影,一场电影放下来都是小孩儿在里面高声说话,好几个都直接坐在第一排前面地上开始边看边耍起来了。
电影的桥段父母辈儿的都知道,画面很唯美,有好几个都拿着手机拍灰姑娘在经过她的仙女教母施展魔法精彩变身的场景,问想这也是整个电影最棒的时刻,孩子们看这个图的都不在这个,这个代沟也是蛮大的,典型的用父母的思维来灌输孩子,站在我们经历过的来让孩子们一起重温,教育孩子传承儿时的记忆。小时候只是看过文字版的,连动画片的都没有看过。
经常戏称自己个儿在童年方面比较灰色,都是爬树、掏鸟窝、在河里狗刨、钓鱼摸虾。在电视和玩具方面都是极度的匮乏,只是知道大力水手吃菠菜。父母为了养家,一年离家的时间长,被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姑妈姨妈带大,基本上家周围的所有就是童年的王国。常年雨水充沛,很少有干旱无雨的时候。
沙滩、小河、庄稼地、竹林子、各家各户的猪圈厕所、桑树、水杉树都有自己摸爬滚打的痕迹。
看动画片,方言都叫“木人儿”(音mengrener),意思就是和木头人一样,动作缓慢而笨拙。那时候家里的还是外壳红白两色估计有12寸,而且村子里还没有户外的那种卫星接收锅,也没有户外天线,都是靠电视最上面的那两根天线,能收到的台非常有限,不像现在能收这么多台,而且还是高清,想看啥都能看,插u盘看回放连网络都可以。
当时最多的就是中央一台和县城的地方台。看电视的记忆基本上都是小学二年级比较印象深刻。还记得小时候看武侠片,亮仔那时候只有几岁,看到恐怖的镜头,都是说“哥哥我怕,你抱我”。
白天经常父母不在家,在外邻村开荒种地,晚上辛苦一天才骑自行车回来,然后洗洗手,爷爷开始把做好的饭端出来大家一块儿吃饭。直到现在和父母待的时间也不长,爷爷(老家都是管爷爷叫爹爹)去世多年,记忆已经开始模糊,只记得对我和亮仔特别的好,喜欢喝酒打牌,打孔乙己(一种纸牌,形状为长方,很长的那种,南方人打的比较多,湖南、四川、杭州、广州都见过打这个的,老家那边叫“上打人“音似)。
现在也只有两个堂妹能打,特别的羡慕和佩服,我连上面的字都认不全,看了几次都头晕脑胀,只知道和打麻将差不多,能碰能吃能胡,胡牌的名称非常的牛气,上天下地一半,叫起来底气很足老气横秋。爷爷能打上一天,但是每次都是准时的做饭。
爷爷不仅爱喝酒,而且打鱼也是技术一流。春晓秋冬准能按照四季开始弄鱼,打记事起不记得停在小河边的那条小木船,当时只是记得河边只要一看见烂的船帮木头,就说这肯定是我家爷爷的船。弄鱼的方法和工具有多种,儿时自己也会其中的几个,比如用卡子(kazi),将火把青的芦苇杆熏烤微变黄,然后晾晒,用剪刀剪成大约三四个毫米的宽度,用竹子做成的卡子,完成倒u形,将剪好的芦苇片套上,放上前一晚浸泡发涨的小麦粒。
这些卡子都用细线连在粗长的棉线上,大约3米一个这样的卡子钩,长的时候能盘一满洗脸盆,然后用蛮布遮盖。到傍晚的时候用手端着走大约5公里多路,把卡子下到小河的浅水区。等到第二天的清晨天朦朦亮去收线。鱼吃到被卡子绷的小麦粒,芦苇杆被绷开,木质的卡子钩就在鱼嘴里被撑住逃不掉。收鱼是最开心的时刻,见证着前一天的辛劳和第二天早饭,鱼多的时候还能拿到村子里去卖钱,这样用卡子钩基本上能上钩的鱼大部分是鲤鱼、鲫鱼、武昌鱼较多。
还有一种就是传说中的痞子钩(形状和现在钓鲫鱼到钩差不多,有倒刺,通体黑色看起来充满杀气,诡异十分),直接用蚯蚓做饵,将蚯蚓用稻草杆或者艾蒿草微熏,把蚯蚓的肉香气熏出来,然后在把蚯蚓用痞子钩尖挂住,只挂住蚯蚓的头部区域,正好把倒刺的那部分隐藏。
也是和卡子钩一样,能盘成一大盆儿。为了挂钩方便,也因为蚯蚓的腥气味比较大,而且不能直接盘在盆子里,只是在盆子的外延用河泥捏上一圈,然后把挂好蚯蚓的痞子钩按照长棉线的顺序一个个放到有河泥的盆圈外延上,等距离摆放,连着钩的细线嵌入到泥里,这样既稳定而有序,还不会互相缠绕。等挂满一圈的时候,盆子外圈就一整圈蚯蚓,很是好看,就像看到第二天能收到鱼一样兴奋。
这种弄鱼的方式和上面说的一样,只不过时间长短不同,这样放在河水里的时间不能太长,吃蚯蚓的鱼吃食都比较凶狠,挂钩是直接在口腔内壁。基本上下线在水里几个小时都可以搜第一遍,而且要带着舀鱼网兜,这样被挂着的鱼很容易被逃走,爱吃蚯蚓的鱼大部分也是鲫鱼、鲤鱼、黑鱼(柴鱼)、黄辣丁(方言也叫安咕鱼-音似,黄咕鱼-音似,因为抓这样到鱼,腮会发出咕咕的声音,也因为通体黄绿色,特别是鱼肚部分是那种金黄色,背部和腮部的鱼鳍有刺,手被刺中非常的疼,到现在总是觉得这刺上有毒,麻疼麻疼的,但是炖起来的汤格外等鲜美)、鲶鱼这些鱼比较多。
还记得和表哥有一次在小河里下痞子钩,然后收鱼是用搪瓷的洗脸盆儿,用手扛着,水比较深能没到胸口,那天收了小一脸盆儿鱼,特别的开心,结果快收到线尾的时候乐极生悲,光记得收鱼了没有注意脚底下,水里有个小沟走的快也没有注意,一个踉跄直接鸡飞蛋打,盆儿直接沉了,鱼全没了表哥气的半死。
这个就是弄鱼的童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从小会吃鱼弄鱼,也赶不上现在的时间变化快,眼睛近视,老家村子里的池塘也大部分被填满,用来种庄稼和做宅基地,现在只成了回忆,而且深在梦里。